“远山小姐,这位就是您今晚的对手,华夏出云社的社长云少。睍莼璩晓”井下又向远山麻衣子介绍安云兮道。

不过,安云兮可没有闲工夫跟日本人装腔作势,所以对于井下十三的介绍她没有任何反应。这不免又让井下十三有些尴尬,就连远山麻衣子的眼中都飞快的闪过一丝诧异。

气氛再次僵持沉默下来,井下十三突然有些不知道该做什么来缓和气氛。最后,还是远山麻衣子开口了:“云先生,我们第一局赌骰子,比大小,谁大谁赢;第二局比扑克梭哈;第三局比麻将。”

安云兮不会麻将,但如果第一第二局都赢了自然不需要再继续赌第三局,所以她没有任何意见的点点头。

井下十三拍拍手掌,和室侧面的的门被打开,两个穿着和服的女子低着头踏着碎步端着两个骰盅分别走到安云兮和远山麻衣子的面前。

安云兮和远山麻衣子同时拿起骰盅放在自己的桌面前,然后两名女子又原路退了出去。

安云兮一抬右手,青弘会意,把手中一直拿着的一份文件袋打开,其中是一份出云社退出华东区的文字协议。而井下十三看了远山麻衣子一眼,见她微微点头后,也从桌下拿出黑色皮箱,皮箱打开后里面都是山口组在华东区所有企业的转让协议。

青弘和井下十三都相互检查了一下对方的资料没有问题后才又各自收回去。赌注已经验过,那么接下来就是赌局正式开始的时候了。

“云先生不检验一下骰盅吗?”远山麻衣子突然问道。

安云兮笑道:“大名鼎鼎的山口组还不至于沦落到在赌具上作弊取胜吧。”语气中似有调侃之意,又好似有些嘲讽。

“那么我们就开始了。”远山麻衣子向安云兮点了点头。

安云兮潇洒的摊了摊手:“女士优先。”

远山麻衣子眼光一闪,甜甜的笑道:“您是客人。”

轻笑从安云兮的双唇之间流出:“这里是华夏。”言下之意就是,在华夏,你们才是客人。这倒不是安云兮要充当什么爱国青年,主要是在玩骰子上谁先出手谁就被动了。

赌术高超的人可以根据对手摇出来的骰子数来决定自己摇多少,所以最后一个摇骰子是最好的,远山麻衣子自然也希望这样,可是安云兮就偏不,她不是专业的赌徒,但是要在骰子上赢也不难,可是首先她必须要知道对方摇出了多少点。

“不如一起?”远山麻衣子被安云兮的话一僵,也知道不能一直这样推脱下去,只得换了一个策略。

安云兮在心中冷哼,嘴上却平静的道:“也可。”说完,就调整了一下坐姿,整个人慵懒无比的靠在椅子上,就好像是在自己家里一样随意。

远山麻衣子拿起骰盅,安云兮也同样拿起骰盅,前者将骰盅摇得眼花缭乱,而后者只是拿在手中轻轻摇了几下。

啪——

两个骰盅同时落在桌面上,这时再看远山麻衣子,她的呼吸有些急促,额间也生出细汗好像摇骰子很费劲似的。反观安云兮,虽然她的脸被面具盖住,但她的姿势却从头到尾都没有变过。

调整后呼吸之后,远山麻衣子礼貌的看向安云兮道:“云先生先请?”

安云兮摆摆手笑道:“远山小姐就不要客气了,我说过女士优先。”

揭盅没有什么好争的,反正结局已经注定,远山麻衣子这样问也不过是客气一下而已,所以在听到安云兮的拒绝后,她没有继续再劝,只是笑了一下就揭开了骰盅。

骰盅一揭开,青弘和井下十三都凑过去,六枚骰子,每一面都是在最大的数六点上,不仅如此其中三枚骰子还从中断裂另外一半原本应该被盖住的点数也出现在几人眼前。这样算起来就是36加3点,一共是39点。

远山麻衣子看着骰盅的结果,一抹笑容攀爬到嘴角,这可是她最好发挥的一次了。井下十三也略微得意的看了青弘和安云兮一眼,那眼中带着胜利的目光。

青弘同样心中大骇,他没有见过安云兮赌博,更加不清楚她的赌术如何,但是这个日本女人那么厉害,出云社这边是否还有把握?

可是,当他看向安云兮的时候,却发现后者一直很平静淡然,丝毫没有被远山麻衣子摇出的骰子数所震惊。

“远山小姐的赌术果然厉害。”

远山麻衣子此时也有些骄傲的客气道:“云先生过奖了,麻衣子也想看看云先生摇出来的结果呢。”

“青弘,你来揭盅。”安云兮淡淡的道。

“是,云少!”青弘没有半点犹豫,走到赌桌面前,在远山麻衣子和井下十三期待的眼神中揭开了安云兮的骰盅。

“怎么可能!”

“这不可能!”

当安云兮的结果出现的那一刻,井下十三和远山麻衣子震惊的失声叫道。井下十三更是双眼微凸的盯着骰盅里的骰子,仿佛要看出花来。

“3…36点加6点,42点!”青弘激动了,他就知道云少从不会让大家失望,这是最大的点了吧,还有比这更大的吗,这一局出云社赢了。

井下十三颓废的跌坐在椅子上,脸色苍白的紧盯着远山麻衣子,如果接下来她再输的话,那么自己这条命就没有了。想到此,井下十三的双手都不由自主的握成拳,隐隐有些发抖,背上也被冷汗浸透。

远山麻衣子现在也一改之前的轻松,认真的看向安云兮,仿佛到了这个时候她终于把安云兮当成一个赌术高超的对手,甚至把她看成自己必须要超越的对象,又或者在她心里称为踏脚石会更恰当一些。

“原来云先生才是真正的深藏不露,这一局麻衣子输得心服口服。”远山麻衣子正色的道。

“远山小姐不必如此,还是赶紧进行第二局吧。”安云兮挥手打断那些虚伪的客套说辞,直接将话题引回到今晚的主题上。

“好!那么麻衣子期待云先生接下来的表现。”远山麻衣子突然将右手臂从袖子里抽出,露出半个胳膊。

安云兮本来想要用‘细腻光滑’赞美一下这个自露其身的女人,但是一看到她那胳膊上纹着的纹身就把那几个字给咽了下去。

黑红色的纹身布满了远山麻衣子的整个肩头,如果安云兮没有看错的话那纹身是华夏的上古神兽之一,貔貅。传说貔貅能吞万物而从不泄,故有纳食四方之财的寓意,还有驱散邪气,为主人带来好运的作用。

这算什么?底牌还是表示破釜沉舟的心情?安云兮面具下的嘴角泛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远山麻衣子拿出一份崭新的扑克牌当着安云兮的面打开,取出里面梭哈需要的牌双手飞快灵活的洗了起来。

洗了大概2分钟后,她把扑克牌推到安云兮的面前问道:“云先生要切牌吗?”

安云兮一笑:“自然。”

话毕,她拿起一张牌顺着这副牌拨动了一下,看似随意的将牌切入。因为是两个人赌,赌注又早就确定,所以简省了一些不必要的环节。为了以示公平,远山麻衣子叫出一个女子给两人分别发了5张牌。

底牌被盖着,只有其余四张可以看见是什么牌面。远山麻衣子的四张牌中有三张都是相同数字的牌,另一张是Ace,这种情况很有可能会出现铁支或者三条。

铁支是梭哈中除了同花顺最大的牌面,但是显然这个结果宁远山麻衣子不是很满意,她看着牌面皱了皱眉头,这个牌面并不是她洗牌的结果。难道……可是,他只是切了一下牌而已。

远山麻衣子狐疑的看向安云兮,可是她桌前的四张牌却让远山麻衣子差点没忍住叫起来,那明明就是她在洗牌时给自己留的牌面。

K、Q、J、10,黑桃同花色的顺子,如果安云兮还未揭开的那张底牌是Ace,那么就是梭哈中最大的了。

远山麻衣子紧抿着双唇,冷汗从额间滑落,她在心中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不可能的,对方只是切了牌,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只通过切牌就改变发牌顺序的。

或许,那张底牌不是Ace,或者只是8而已,那么这就什么也不是。远山麻衣子在心中依然侥幸的想道。

两人的底牌都还没有揭开,但是却已经让现场的气氛弥漫着紧张的感觉,井下十三下意识的舔了舔自己发干的嘴唇,眼中焦急忐忑,这可是决定他性命的关键时刻啊!

青弘看了安云兮一眼,见她状似无聊的用手撑着脑袋,伸直的食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自己面具上太阳穴的位子。

“云少,要揭牌吗?”青弘走到她跟前,低声问道。

安云兮看了紧张无比的两人,轻笑道:“揭吧,希望远山小姐不会因为这样而觉得我没有绅士风度。”

青弘得令后,直接上前将安云兮的底牌揭开,一张黑桃Ace出现在众人眼前。这个结果让远山麻衣子不敢相信的闭上了眼睛,而井下十三更是像被人抽了生命一样如行尸般瘫倒在椅子上。

“井下先生,请把我们赢的赌注拿来吧。”青弘压住内心爆棚的兴奋和激动,对井下十三道。

井下十三神情恍惚的拿出刚才那个黑箱子,青弘走过去将箱子拿在手里,又退回安云兮的身后。

“那么,多谢今晚的款待,告辞。”安云兮双手撑着赌桌站起来,看着二人说道。说完,就转身带着青弘离开。

“慢着!你们以为今天还走得出去么?”井下十三突然出声,他在其他三人投来的视线中抬起低垂的头,双目赤红,带着疯狂之色。

“井下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安云兮依然平静,甚至连气息都没有变化。

井下十三狰狞的看着安云兮和青弘,冷笑了两声。突然,从房间里的其他出口冲进来十个全身都被包裹在黑色里的人,每个人手中都举着特有的长刀,以包围之势将安云兮和青弘围在中间。

“忍者。”安云兮眉梢轻挑。

“井下君!”远山麻衣子诧异的看向井下十三,很明显她并不知道后者还有着这样的安排。

在安云兮和青弘被包围之际,门外也响起了打斗声,看样子是防止外面的几个鬼刺成员进来营救主子。

“今天总算是见识山口组的风度了。”安云兮讥讽的说了一句,眼睛看向一副壁画,与壁画中人物的眼睛对视,眼中冷芒乍现。

日本&8226;神户市

在那同一间屋子里,渡边岛看着显示器里安云兮投过了的视线,低声咒骂了一句:“蠢货。”也不知道着声骂到底是针对谁。

“组长,我们并没有向井下十三布置杀掉出云社头脑的任务。”渡边岛身后的一个黑衣人在看到显示器中的场景后,赶紧低头解释:“一定是他害怕任务失败后切腹,所以自作主张想要杀掉出云社的头脑,挽救自己的生命。”

渡边岛没有说话,只是盯着显示器中的那个一身白衣出尘,带着邪魅黑色面具的男子,两人的视线就隔着高端科技这样碰撞着,都在两人的心底激起一片火花。

……

几秒钟之后,安云兮收回自己的视线,她看向井下十三道:“真是想不通如此愚蠢的你如何担当贵组的区域长。”

井下十三阴毒的盯着安云兮,诡异的笑了一下,那十名忍者像是接受到命令一样,向安云兮和青弘冲了过来。

忍者的武技或许不算最厉害,但是他们神出鬼没的手段和层出不穷的武器却是最让人头痛的,安云兮无所谓,但是青弘绝对不是他们的对手。

所以——

安云兮抓住青弘的衣领,将他拽到自己身后,躲开向他袭来的攻击,安云兮一个闪身以一种更诡异的身法出现在其中一个忍者面前,右手握拳直接用*的力量一拳打在忍者的头上,忍者的整个头颅被她打得凹陷进去,瞬间失去生命倒在地上。

这一幕镇住了全部的人,实在是太过快速,太过直接,太过暴力,太过血腥。就连青弘看到那从缝隙中流出来的红白之物都忍不住胃部翻涌,喉咙泛酸。

可是,安云兮却还未停止,趁着其余忍者这一秒钟的愣神之际,她继续出手,同样暴力的把击碎了三个忍者的头部和喉管,更是夺过一把忍者刀,反手一插直接将刀刺进身后举刀砍来的忍者,在刀柄上一拍,忍者刀带着忍者的尸体一起向后飞去,过程中再次穿过另一名忍者的身体,最后被牢牢钉在墙上。

十名忍者,瞬间就被安云兮以一招必杀的方式解决掉6名,剩下的四名不敢再继续近身对战,只能双手握着刀柄,在安云兮和青弘的外围不断游走,寻找下手的机会。

“杀了他!杀了他!快杀了他!”井下十三被吓得不轻,更加疯狂的对着剩下的忍者叫嚷道,而他自己则躲到了赌桌后面的屏风后。

远山麻衣子此时也已经顾不上什么了,虽然她也恼怒井下十三的擅自行动,但是事到如今如果安云兮和青弘不死,那么死的就是他们所有人。所以,她一跳站到赌桌上单腿蹲下,抓起桌面上的牌,向安云兮和青弘扔去,那扔去的纸牌好像被灌入了无穷的力量像利刃般直逼两人的要害部位。

此时远山麻衣子的姿势尤为诱人,那雪白的大腿几乎全部暴露在外,可惜,现在没有人会有心思去欣赏这番美景。

扑克牌飞射过来的时候,安云兮就已经感应到了,她拂袖一挥,一股看不见的力量像一阵狂风一般阻止了扑克牌的去路,更是让它们反方向以更快的速度和力量飞回去。

保持着原有姿势蹲在赌桌上的远山麻衣子来不及躲避就被扑克牌射中,将她的和服绞得稀烂,几乎如同布条一般挂在身上,哪怕是女人的私密处都没有遮挡,鲜血顺着那些伤口流出,浑身的疼痛也让她使不出力气来,只能任由自己这样*的躺在赌桌上。

解决了远山麻衣子,安云兮似乎也失去了耐心,她冷哼一声,脚下勾起尸体上的忍者刀,以极快的身影冲上去,没有半点花俏的解决掉剩下的忍者,这最后倒下的死人都被划破喉咙至死。

安云兮解决完忍者的时候,井下十三也被青弘掐着脖子像死狗一样拖到了安云兮的脚边。

“求求您不要杀我,求求您原谅我吧,不要杀我。”井下十三吓得大小便失禁的匍匐在安云兮的脚边,不停的磕着头,眼泪鼻涕流的稀里哗啦。

“井下十三,你不配成为山口组的成员。”远山麻衣子挣扎着撑起自己的上半身,看到井下十三的表现,愤怒鄙视的道。

安云兮冷漠的看着对着自己摇尾乞怜的井下十三,浑身散发出冰冷的气息,她最讨厌的就是出尔反尔,更何况这个人之前还想杀她。

她缓缓的抬起右脚,一脚踏在井下十三的脊梁骨上,那撕心裂肺的痛楚让井下十三突然噤声,面色泛着黑紫,青筋暴露,双眼瞪圆凸出,安云兮脚下再次发力,井下十三的嘴角边流淌出一些血沫子,他努力的抬起头看向安云兮,当对上那双面具里清冷无情的眸子时,他的生命就到此停止了。

或许,在他临死前最后看到的那双眼眸,会伴随着他的投胎转世,成为了永生永世挥之不去的阴影。当然,如果他有来世的话。

远山麻衣子在井下十三死的那一刻,眼中闪过一丝不忍,并不是因为他们有什么交情,事实上这一次来华夏也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她的不忍是因为大家都是山口组的成员,如今因为井下十三的私自行动导致了那么多成员的死亡,现在只剩下她一人,她有些不敢想自己接下来会受到怎样的待遇。

挣扎着从赌桌上下来,身上已经没有了遮盖之物,远山麻衣子也索性不遮掩了,反正都要死了,还在乎什么。

青弘倒不在乎远山麻衣子现在是否穿着衣服,但是安云兮是女生,和她一起欣赏裸女,青弘还是有些不好意思,所以他在听到外面的打斗声停止后,便主动对安云兮道:“我出去看看情况。”

安云兮点头之后,他才拎着今晚的胜利走出屋子。房间里一下就只剩下了安云兮和远山麻衣子,这样的场景远山麻衣子会想到什么?

她只会认为青弘的离去是方便这个‘云少’用一些更加下流或者残忍的方式对付自己。她心里十分恐惧,身上也不知道是因为天气的原因还是害怕的原因而微微颤抖。

她虽然是日本女人,而且已经成年,但是她醉心于赌术,所以并没有像其他日本女生一样早早的就把自己交出去,她山口组成员的身份也没有什么人敢强迫她,更何况她很早就用难得的赌术天赋证明了自己对帮派的作用和利益。

可是,现在自己要在异国他乡被一个陌生的男人凌辱至死么?远山麻衣子心中有些凄凉,她的身子是要留给自己所爱的人,现在不仅被一个‘男人’看光,而且还要遭受未知的伤害。

远山麻衣子胡乱的想着,可惜安云兮根本就没有理会她的意思,而是走到那副壁画面前,盯着那对‘眼睛’,面具下的眼睛满是嘲讽。

日本&8226;神户

“组长……”安云兮的凝视让渡边岛身后的男子忍不住开口。

“把电话打过去。”

渡边岛开口,直接打断了手下接下来的话。

男子应了一声,掏出手机拨出了井下十三的手机号码。

华夏&8226;尚海市

电话铃声在井下十三的尸体上响了起来,安云兮嘴角一挑,看向远山麻衣子道:“麻烦远山小姐接一下电话。”

语气十分平静礼貌,好像他们之间没有发生过生死之战一样。远山麻衣子咬着牙走到井下十三的尸体面前,从他的衣服里掏出手机,上面号码的显示让她目光一凝,愣了一下后按下接听键。

接通电话的远山麻衣子还未来得及说话,就因为电话里的内容看向了安云兮,然后将手机双手递到安云兮面前,恭敬的道:“云先生,我们组长想要跟你谈话。”

安云兮接过手机,放到耳边也不说话,但没让她等多久,一个有些苍老却十分有力量的声音传来,说的自然是日语。

“云社长,你好。我是山口组的渡边岛。”

按道理来说,以目前出云社的规模是无法与历史久远的山口组相提并论的,而安云兮这个社长也没有资格与山口组的组长直接对话。

如果不是井下十三擅自弄出这出戏,而安云兮又发现了他们事先安装的监控装置,并以那种讥讽、嘲笑的目光看过来,渡边岛是不会打这通电话的。

历史越悠久的组织就越在乎所谓的荣誉和面子,就如同一个国家一样,不希望看到有损这些荣誉和面子的事发生。

所以被安云兮用眼神一激,哪怕知道她是故意的,山口组那边也必须要做出反应,不然传了出去,山口组的名誉就会受到影响。

“渡边组长,久仰大名。”安云兮淡淡的道,同样说的是流利的日语。

“对于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我代表山口组向您道歉,虽然这只是井下十三私下的擅自行动,但毕竟是出在山口组的地盘上。”渡边岛道。说是道歉,但安云兮可没听出半点诚意,但她也知道让这样一个人物说出道歉的话已经很给面子了,自己也不能要求太多。

不过,渡边岛的一句话却让安云兮不爽的挑眉:“渡边组长,这个地方已经是出云社的地盘了。”

渡边岛一噎,眼角抽了抽:“是我疏忽了。我还未恭喜云社长赢得今晚的赌注,恭喜了。”

安云兮听出话中森冷的意味,但依然坦然的笑道:“多谢渡边组长,有时间可以来玩,也好让云某尽尽地主之谊。”

“云社长真是太客气了。”渡边岛压制住心里的怒气笑道。

“那里那里,渡边组长才是真正的客气,虽然今晚的不愉快是因为井下十三私自搞出来的,但渡边组长还亲自打电话来谈赔偿的事,真是让云某受宠若惊啊!”安云兮笑得玩味。

什么赔偿!自己打电话过来已经是很给面子的摆平此事了好不好?渡边岛心里恨恨的道。可是话已经被对方说出来了,他又怎么能说没有赔偿的事?所以只得憋屈的问:“云社长今晚受惊,我山口组赔偿两千万美金为你压惊可好?”

渡边岛原本想着自己这样大方的提出赔偿金额,那么姓云的这个华夏人起码要和他的祖先国人们一样客气客气,之后自己再假意推脱一番,就算真的要花钱也不需要那么多了。

可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谁让渡边岛这个叱咤日本黑道多年的风云人物居然遇到安云兮这么个不按常理出牌,不在乎江湖规矩的人呢。

渡边岛那边的话音刚落,这边就传来安云兮坦然受之的声音:“如此甚好,云某谢谢渡边组长的慷慨。”

渡边岛差点没被自己的一口气给噎死,多少年了,多少年没有人能让自己如此生气。但尽管如此,渡边岛能成为山口组的最高领导,他的忍性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所以他在压制住心中的怒火后,便大笑道:“云社长太客气了,我真希望什么时候能在日本与你把酒言欢啊!”

“云某有时间自然会去叨扰渡边组长。”安云兮也顺着话说道。

“那么,我就在日本恭候大驾了。”渡边岛说着这话的时候有点咬牙切齿的感觉:“今晚想必云社长也需要早点休息,那渡边就不打扰了。”说完,电话就被渡边岛交给了属下,而那属下低着头也不敢说话,直接挂断了电话。

电话里传来‘嘟嘟’的声音,安云兮冷笑着将电话扔在地上,看了*跪坐在地上的远山麻衣子一眼,她本着同为女人的想法,好心的将一片挂在墙上的帏布扯下来,随手一抛就盖在了远山麻衣子的身上,然后目不斜视的走了出去。

此时的安云兮可没想到,她这番怜香惜玉的作法,就那么随手抛出个爱慕者来,而且还是一位非常执着的爱慕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