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誊压着步子越走越近,安乐算准步子,猛地举起手里的花瓶朝着他头上砸去。

头是一个人最脆弱的部位,安乐拼了命想把冷誊砸晕,奈何两人身高便有着明显的差距,不等她砸到他的头上,手里的花瓶就被人紧紧攥住了。

冷誊猛地用力,一把抓住了她手里的花瓶,拽出,甩到一旁,用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

他身子骤然向下一压,瘦削的身子居高临下将她困在柜子和他之间。

“你,你想做什么?”安乐的心肝颤了颤,关键时刻,她完好的那只手一把朝他脸上抓了去。

冷誊应该庆幸,安乐一直有非常好的生活习惯,指甲圆润饱满,也不尖锐,可纵然如此也耐不住安乐是用了力的,当下冷誊脸上的血就冒出来了。

趁着他短短的惊愕时间,安乐一把推开他就往外跑。

阴晴不定的性子被骤然点燃,安乐连房间都没有跑出去就被人抓住了,身子腾空而起紧接着被重重的砸在了床上。

安乐闷哼一声,面部着地,肚子有点疼。

很快,她眼前一花,掌风袭来,“啪”的一巴掌落在脸上,安乐眼前金星直冒。

“想跑?想让苏亦乔来救你?别做梦了!”

冷誊一把将她翻过来,狠狠的钳住她的双肩晃了晃,安乐只觉得那双手像是一双铁爪一样,钳在自己的肩膀上。

“你个疯子!”安乐艰难的骂了一句,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疯子!是又怎么样?关键是你们都拿我这个疯子没办法!”

冷誊猖狂大笑,似乎在说,就算知道他是疯子,苏亦乔这会儿也不可能赶过来救她!

安乐紧紧地被他压在床上,双手被紧紧扣在头顶,刚有些恢复的手腕再次传来一阵钻心的疼。

她的脸色都快扭曲了,却听冷誊笑眯眯的说:“疼吧?疼就恨苏亦乔,如果不是他,你也不用承受这样的痛苦!”

“滚!让别人为你的行凶买单,无耻!”

“是又怎么样?我就是无耻!我还要做更无耻的是事情!”

他冷笑一声,只听“哧啦”一声,安乐只觉得身上一凉。

“疯子!”

安乐尖叫一声,腿骤然用力,一下子踢中了他的大腿。

冷誊闷哼一声,安乐只觉得他的脸色一瞬间冷峻起来,他皱着眉,似乎隐忍着极大的痛苦。

“你敢踢我?”

回应他的是安乐突袭而至的第二下,这一下比第一下还要重,而且正中靶心,冷誊顿时疼的差点没背过气去。

可同一时间,他抓着安乐手臂的手用力更大了,她以为他一定会滚下床去,谁知他一口咬在了她的锁骨上。

尖锐的虎牙刺破皮肤,安乐只觉得又一阵钻心的疼袭来,疼痛不断在眼前放大,她眼前骤然一黑,昏了过去。

安乐是被疼醒的,脖子疼、手疼、肩膀疼、小腹疼,疼得她几乎要昏厥过去,耳边是苏亦乔温和的声音,“乐乐,对不起,别怕,我回来了,我回来了。”

那夹杂着无数自责的声音听的她眼前一亮,又心里一疼,眼泪便不由自主的落下来。

她睁开眼睛,便见到他自责的脸,旁边鲍勃正在给她处理伤口,早早在一旁打下手。

她张了张嘴巴,只觉得千言万语都难以出口,全身的感官只剩下最后的一种痛觉,似乎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疼痛。

“孩……孩子……”

“夫人放心,宝贝很好,她很坚强。”鲍勃温和的声音传来,让安乐瞬间放松了心,身体从极度紧张到全部放松让她差点再次陷入昏迷。

苏亦乔坐在一旁,他死死地攥拳,咬着牙生怕自己一个忍不住现在便冲出去抓冷誊。

他刚进来的时候就见到安乐脖子上都是血毫无生气的躺在床上,那一刻,他的心脏几乎要跳停。

房间里的空气几近凝滞,安乐现在疼痛里不能自拔,苏亦乔呆呆的坐在一旁,一向口舌善辩的嘴巴此时不知该说什么,还有早早低低的抽泣声,不绝于耳。

锁骨上的一块皮肉被咬了下来,鲍勃消毒时尽可能的放轻动作还是疼得她身体轻颤,索性,这是她身上最重的伤了,孩子也很好。

安乐不知道在自己昏过去之后冷誊又对自己做了什么,不过,除了锁骨,她没感觉其他什么伤痛,这让她提着的一颗心放松了一些。

鲍勃处理好伤口对安乐交代了几句,便又把苏亦乔叫出去交代其余的事情,房间里剩下安乐一个人。

安乐呆呆的望着天花板,忍不住蹙眉,冷誊来家里到底是为什么呢?难道只是为了咬她一口吗?

门声一响,苏亦乔走进来,安乐下意识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