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原上不再是雪白,以后也不可能再是雪白,也不可能再是雪原。三大方面的大战把三分之二的雪原给打塌了,陷落的地面最起码需要数十万年才能恢复原样。

不过也没什么关系,毕竟接下来的五域,还不知道是谁的地盘呢。反正环境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改变,沟壑纵横又怎么样,碎裂是大地又怎么样。

战斗结束了,圣灵族并没有成功,只是重伤了准魔帝和魔族族长,百族族长也损耗极大。反观魔海族,可谓是得不偿失,虽然夺得了一部分的真魔体,但付出也极大,魔海族折损了三分之二,魔海族族长与副族长都被重伤了,恐怕荒海上的进攻是不能进行了。

毕竟魔海族的高层需要一定时间才能恢复,而荒海守军的高层却没有丝毫的折损,甚至是增多了。

在这种情况下,魔海族可不会傻到再进攻,最起码在总攻开始之前,荒海是可以歇息歇息了。

高层虽然折损,但各方的天骄们,可是还储备充分啊。战场终究会是他们的,先拉出来比比也没有什么问题。

渐渐地,五域大地与血色大地的比拼从惨烈的厮杀变成了天骄之间的对比。五域也不是没有想过趁虚而入,只是它们虽然虚弱,但还是不好惹,特别是回归了准魔帝的北方魔族。

魔海族的高层短暂缺失,但因为族长达到了恐怖的空灵巅峰,也让五域极其的忌惮。不是不想杀天骄,只是根本无法抹杀,量大魔族的威慑以及人族、妖族之间的小动作阻碍了太多。

“他奶奶的!什么破地方,别说高阶功法了,连块破铜烂铁都少见!净是些没用的东西。”

废墟上,一个披头散发的青年破口大骂,身上的血印还没有干枯,看样子是遭遇到了什么。

不过此人的修为并不低,虽然无法媲美当世顶尖天骄,但也是达到了皇极三重高阶。这在以前可以说是极其强大的了,但在现在,空灵也如草芥般轻贱,更别说皇极了。

他手里提着一把闪烁着猩红色的长剑,狂暴的戾气形成了肉眼可见的气罡,气势迫人。

“该死的,该死的,我幸幸苦苦从雪原跑过来就是为了得到高阶功法,甚至像梵云那样直接升入空灵巅峰,为什么不是我,为什么!我可是宁家的少族长啊…!”

他嘶吼着,一时间整个人都空了,一头栽倒在地。巨大的伤口出现在后背,像是被搅拌过一般模糊不堪。

不知是什么支撑他到现在,伤口的鲜血已经把后背染红。虽然说皇极强者的修复能力极强,但在这青年身上并没有体现出来,那狰狞的伤口不仅没有愈合,反而有扩大的趋势。

或许真的是有愈合,但却被阻挡了,被那伤口残留下来的神秘力量给阻挡了。青年呻吟着,泪水从眼角滑落,继而化作瓢泼大雨。

宁家少族长,少个屁族长,还有谁认他这个少族长,只不过是个名堂罢了。失去圣灵族以及一众高层的宁家,已经成了一块刀俎之肉。

且不说失势的宁家该怎么面对五域,即便是魔族也不会放过他们啊。要知道,准魔帝的消息,可是他宁家暴露出去的,造成这一切的便是宁家。

即便是当初,宁家也没想过会落到今天的下场吧,无限逼近死亡,深渊般的恐惧笼罩着整个寒天城。

“真可怜啊,当年意气风发的宁家二少爷,今天却是这般模样,成王败寇自古都是这样,这一场博弈你们宁家输了,被洗出局是很正常的。”

梵云落在宁凰身前,可是并没有打算扶他起来,更没有打算帮他治疗。已经跌落的东西,只能靠自己爬起来。

而且现在大家都自顾不暇,哪里有能力帮他,别看梵云现在是空灵巅峰,却也极为危险。毕竟在圣灵族与两大魔族的眼里,人类与妖族最危险的便是这个小佛祖。

无论哪一方侵占五域,都必须消灭人类和妖族,而这个空灵巅峰便是它们的阻碍。除此之外,便是那恐怖的五行体了。

“为什么是我宁家,为什么是我宁家,为什么!为什么不是你西漠,为什么不是那该死的南荒!”

他勉强转身,躺在地上。鲜血因为用力过猛而流得更多了,伤口残留的力量正在破坏着他的身体,如果得不到救治,落日之前便会陨落。

一代皇极天骄,就这样陨落。放在以前,这是绝不可能的,但现在不一样,这是一个大世,也是一个乱世。

天骄变得多如牛毛,而皇极强者也如雨后春笋般,低端的力量变得泛滥,而高层有不断出现新人。

“因为你们的野心太大,有因为你们不够聪明,你父亲够聪明,可惜不够强大,不然你们宁家极有可能成为五域的第一大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