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的半湿的黑发垂落在浴缸边缘,白色的泡沫轻抚着白溪柔嫩的肌肤,她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半靠在池壁上,闭上眼睛,试图放松身体,但纷乱的思绪显然让她无法放松

醉得晕晕乎乎的林夏,在出租车上就直往她怀里钻,滚烫的小脸散发出的热度,从肚子上的皮肤一直烧灼到她的大脑神经,她试图挪开林夏的脑袋,但那只倔强的小猫,越推她贴的越紧,并发出不满的呜咽声。

“别乱动!”她低声警告林夏,宠溺的语气让警告一点用处也没有。她又换了一种漠然的语气,生硬地问“家在哪?我先送你回去。”

林夏眼皮动了一下,不知道有没听懂她的话,摇晃着小脑袋,舌头打着结:“什么东西?”又自顾自地发笑,“嘿嘿嘿……没有家,只有房子,房子,你知道吗?”说到房子,两只手在空中比划着,一横一撇画着房子的模样。

她扶额叹息,对一个醉鬼,还有什么道理可讲。她对等候许久的司机说了自己住处的地址。

“没有家,哪有什么家!”林夏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在车里咕咕乱叫,一会哈哈笑,一会又哭闹起来,“我要下车,你要带我去哪里?你是坏人,你不要我!我不要跟你走!呜呜呜……”

她用力缚住,乱打乱踢的那人的手脚,“再闹把你丢路边了!”她用一个自认为有威慑力的眼神想唬住林夏。

林夏好像真被那个眼神吓到了,不吭声了,默默坐在座位一边,屁/股朝另一边小心地移动着,与她离开一点距离,不敢看她。

她有点怀疑林夏是真醉还是装醉了?还知道害怕。林夏上大学时就是这样,对于她的话总是很在意,感觉出她的语气变了,马上就会变得小心翼翼。可她在朋友面前却完全是个任性胡为、神经大条的女汉子,怎么在自己面前就变得这般胆小,难道自己是老虎,会吃了她不成!

好不容易把林夏半抱半拖着扛回了家,林夏腿一软就倒在了沙发上。

“喂,洗洗再睡!”她坐到沙发边拍着林夏的脸。林夏不情愿地翻转个身,面向靠背继续睡。真服了,一会哭一会笑,回家不闹腾了,又睡过去了。可这样睡可不行,衣服上全是酒味,领口处还有湿湿的,口水状的东西。

她双手拉住林夏的胳膊,一个使力,把林夏从沙发上拖了起来,“去洗漱。”简短有力的话语。

“嘴张开”,她把林夏弄到了洗手间,挤好牙膏,看着林夏紧闭双眼乖乖张开嘴的模样,努力忍住笑,认真地替林夏刷起牙来。

“好像流血了”林夏眯缝着眼睛委屈道。

一看,可不是,白色的泡沫都变红了,自己好像也没多用力啊,一定是林夏牙口不好,对,一定是!

“忍着点哈,一会就完了。”

……

“来,自己把衣服脱掉!”她拿着自己的一件半旧的睡衣,诱哄着蜷缩在床边的林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