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的一夜,沈篱不知道怎么过去的。

好像酷刑一样的折磨,她都不知道是睡着的,还是被做到晕迷的。

“呼……”

沈篱喘息着,疲惫的睁开眼,眼皮无比沉重,身体里好像灌了铅一般。

中午的阳光透过落地窗照进屋里,带着稍许的刺目,下意识的用手遮住。

这才发现,她并没有睡在床上,就躺在昨晚的贵妃榻上,身上搭着一条薄毯,再无其他遮掩。

沈篱几乎是挣扎着坐起身来,全身好像散架了一般,酸软无力。

依然是昨天的房间,豪华奢侈,看房间摆设及习惯,这应该是霍斯域常来的高级会所,并不是他自己的住所。

豪华大床在左侧,虽然己经收拾过,仍然能看出来睡过的痕迹。

也就说昨晚,她睡榻上,霍斯域睡的床。

“沈小姐,您醒了。”

女仆从浴室出来,动作很轻很轻,好像怕惊到沈篱似的。

看到沈篱己经清醒坐起来了,这才敢出声。

沈篱茫然的看着女仆,只觉得头晕的厉害,下意识的用薄毯裹住自己全果的身体。

白皙的肌肤上满是痕迹,全是霍斯域留下的。

“水己放好,药材也放进去了,请您使用。”女仆说着,低了退了出去。

门轻轻关好,屋里顿时安静下来,只有浴室里传来哗哗水声。

泡上澡……

酸痛的身体,确实很需要。

挣扎着从榻上起来,裹着薄毯进浴室,大木桶,黑呼呼的药汁。

缓缓进去,合适的水温,沈篱顿时觉得疲惫的身体舒服了稍许,一直混沌的大脑,也开始慢慢运转。

梅西死了,东方杀了他,就在自己面前。

然后,她落到霍斯域手里。

莫名其妙的,沈篱的眼泪落了下来。

霍斯域……

其实,他与她,也……很好过。

那份温柔,她也知道。

“都己经过去了。”

沈篱自言自语说着,强迫自己抑起头,不让眼泪落出来。

梅西,唐·维托……

她不能因为霍斯域落泪。

“沈小姐……”

女仆弱弱的声音从门口传过来,担心沈篱泡太久了会晕倒。

“我很好。”

沈篱淡淡应了一句,声音十分嘶哑,却很冷静。

她不知道霍斯域会怎么对她,但只要霍斯域不一把掐死她,她就会活下去。

即使要背负着梅西和唐·维托的死,她也会努力活着。

从小到大,她吃了那么多的苦,好容易活到现在,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放弃。

努力给自己打着气,眼泪却是忍不住落下来。

身体的痛,心里的痛,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再坚强一点,你可以的。”沈篱对自己说着,把眼泪强忍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