盟主府依然清冷的很,被仆从引进内室,却始终不见谢遗风,众人正是疑惑之时,从门前走进来一个黑衣男子,面色木然,见到堂中众人便说道。

“盟主才回来,身体有恙,此时恐不能见客。诸位可先在府中住下,此处是绝对安全的。”

随着来的武林人士不疑有他,连连点头,贾琴意并不想到这里住下,但此时也只有顺应众人。

前面说过了,整个盟主府很大,却并没有什么人居住,安排下他们这些人倒也不难,但单单贾琴意的房间要与众人离得更远些。自家徒弟是什么心思他也懒得猜了,天色已晚,正巧有一抹睡意袭上,他便直接在房间内睡下了。

这一觉睡得格外沉,等到贾琴意睁开眼睛的时候,房间里却仍然漆黑。

莫不成他睡了一天一夜?

贾琴意坐起身,猛然发现自己换了地方。这里不是盟主府的客房。四面无窗,只有四角点着火盆驱散一室湿寒,屋子中央的桌子上点着一盏油灯,这是整个房间唯一的光源。

这里正是他离开时住的密室!

谢遗风想要做什么!

自内府提起一口气,贾琴意功力受损,但不代表他那这个密室没有办法,可在他沉下心内视经脉,却骤然发现,整个內府都空荡荡的,哪有一丝内力。就连星辰之力也显得颇为疲惫并不似以往听他的驱使。

换言之,贾琴意并不能用武力强行突破这个密室。

还在他并没有等多长时间,在彻底爆发之前,密室的门被打开了,男人提着一盏的灯走了下来,昏黄的灯光令他的眉眼柔和起来,唇角一抹浅笑更深。

“师父,睡得可好。”谢遗风一眼就看到了贾琴意,他微笑着,将油灯放在桌上。

贾琴意的声音冰冷极了:“你将我关在这里是什么意思?”

谢遗风笑着走进贾琴意,在他的面前停下来,用漂亮的黑色眸子看他:“当然是为了保护师父啊。”

“保护?”贾琴意真的被气笑了,他眯起眼睛,灯光仿佛在他的眸子里点燃一从火焰,“你所谓的保护,就是将我囚禁在这里?”

谢遗风仿佛丝毫未觉他的气愤,依然痴迷的看着他:“在这里不好吗,这里什么都有,师父若是缺什么,尽管和我说。”

“当然是哪里都不好。”变回正常身形的谢遗风比贾琴意还要高上一头,但在两人得对峙中,却丝毫不露下风,“最不好的就是不见天光。你将我关在这里,莫不是以为与我一同来的人不会发现?

谢遗风伸手想去抚摸他的脸庞,手指却迟疑的停在了半空,但他的情绪依然很兴奋,并没有受到贾琴意的影响:“我知道师父想在江湖上出名,师父的愿望我一定会满足的。”

“你做了什么?”贾琴意道。

“我已经找好了许多个师父的替身。”谢遗风甜蜜的笑着,他从怀中掏出一张□□,在贾琴意的面前晃了晃,“只要有这个就好了。放心吧,我会让师父的名字被所有人记住的。”

贾琴意深吸一口气,声音低沉:“我从未记得有这样教过你,你简直疯了。”

谢遗风愣住了,片刻之后他徒然变得暴躁起来:“这不是疯了!我只是想留下你!师父,你知道你对人有多么防备吗!每个人都是!无论是外面那群江湖人,还是我!你都在防备!”

“难不成你要让我再一次眼睁睁的看着你死在我不知道的某一刻?!”谢遗风眼眸中的蓝色愈来愈深,他上前一步,一抹奇异的精神波动因他的情绪激动而喷涌而出,直冲向贾琴意,“每一天!你死去的每一天!我都在谴责自己!如果那一天我没有离开会怎么样?如果我一直守在你身边,一步也不离开,在你发病的那一刻,是不是就能及时的将你救下来!”

“你会健康的站在我面漆那,而不是冰冷的躺在床上,无论如何祈求也不会有丝毫回应!”

“我不会再犯错。”谢遗风的眼中闪过冰冷而柔软,他似乎很脆弱,又很享受,“从今天开始,我就陪着师父在这里,等外面的所有事都了解了,就永远不离开。”

他耳语般问道:“好不好。”

“师父,你不接受我,但至少让我保护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