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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李妈妈的声音, 君兰心下诧异, 这一来一回的也太快了点。

红梅上前开了门。李妈妈来到了君兰的跟前, 福身道:“姑娘, 九爷不知何时回了府。您要寻的那两个人, 已经被九爷叫去了, 婢子没能见到。”

九爷把她们叫走了?

君兰担心二人, 忙问:“你可知九爷寻她们何事?”

“婢子没敢问,只远远地看到九爷的人把她们带去了九爷的院子。”李妈妈道:“婢子想着,既然是九爷要找她们,说不得她们就是惹怒了九爷,一时半会儿的没法离开。”

她凑到君兰跟前,很小声地说道:“那两个是伺候过表姑娘的, 以往时候没少给姑娘添堵。姑娘若是想准备贺礼, 不若婢子帮您想办法重新找个, 作甚非要她们俩。她们既是惹了九爷不悦, 姑娘不若就别见她们得了。”

君兰目光慢慢转向她, 口唇微动,唤道:“李妈妈。”

“婢子在。”李妈妈躬身道。

“你说, 她们是被九爷的人给带走了?”

“是, 婢子瞧见了长宁大人。”

“带去了哪里?”

“……许是九爷的院子罢。那位大人不和婢子说, 婢子哪里知道。”

君兰便笑了。

她听长灯说过,九爷不喜人随便进他的院子,特别是女人。

九爷就连院子里伺候的都是家丁和小厮, 又怎会让人把玉帘她们叫到院子里去问话。

而且李妈妈的话里还有一个问题。这次去青草院,九爷身边跟着的是长明。偏李妈妈说的是长宁。

“说罢。”君兰笑看李妈妈,“你到底是怎么知道九爷回府的。”

李妈妈目光闪了闪,“就是看到她们俩被九爷给叫去院子问话……”

“果真如此?”君兰笑道:“我为了拿到先前准备好的贺礼,并不怕去九爷那里去寻她们。妈妈若是有一句半句的谎话,该怎么受罚,你自己心里清楚。”

一听姑娘要去九爷那边,李妈妈知道谎言维持不下去,腿都发软了。

九爷一向是家里人最不敢招惹的,以前她有点什么事要糊弄过去,用九爷做借口的话姑娘一定就不敢多问。

哪知道这一次不同?

李妈妈磕磕巴巴道:“婢子看到九爷身边的侍卫就在青草院附近,就没敢过去。那两个人除了青草院还能去哪?想必是已经被九爷的人带走了。”

“侍卫?长宁?”

“应当是长宁大人罢……”李妈妈苦着脸,“九爷身边的那几位大人,婢子们等闲见不到一次。哪一位是哪一位,婢子也不晓得。”

君兰怔了怔。

她没料到李妈妈把长明认错成长宁是这个缘故。只因她自己是能分得出他们几个的,而且还能分得很清楚。

君兰的相貌娇艳妩媚。这样发愣的时候,美目半眯直直地看过来,瞧着颇有些凌厉。

李妈妈心里有些犯怵,暗道晦气。早知道这次就不贪那点儿银子了。

平日里姑娘要买些什么的,她尽量说动姑娘让她来帮忙置办。这样来回一倒腾,每次她都能从中得到不少银子。

这次贺礼若由她来帮忙准备,少说也能从中赚上十几两银子。原本姑娘懒得准备贺礼,她怎么劝都没用,所以只能歇了这个心思。刚才见姑娘说要亲自备礼,方才重新起了这个念头。

谁知姑娘今天做事与以往大不相同。

君兰不过片刻便回了神。她考虑了下,吩咐道:“明儿妈妈给我准备个新荷包罢。”

李妈妈奇道:“姑娘要那个做甚么?”

“我瞧着十弟的荷包有些破了,想着给他换一个。既是去他那里玩,总得带些小东西过去才好。”

她自己是惯用荷包的,所以才会留意到闵书铂的荷包。

李妈妈赔笑道:“姑娘不提的话我都要忘了,几天前跨院里伺候的丫鬟跟我提过这事儿,托我与夫人讲一句。可后来我去做别的就把这事儿给耽搁了。不过,姐弟两个何须这样客气?只是从院子里到跨院里,几步路的功夫,怎还要见外地送东西。”

听了这番说辞,君兰笑笑没做声。

李妈妈口中的“几日”究竟是多久?当真只是几日而已?

闵书铂腰间的荷包不只是洗得颜色都发白了,上面的绣线也已经脱落大半。侧边的缝线已断,裂开一个大口子,依稀都能看见里面放着叠得整整齐齐的几张小纸片。

一个不受嫡母喜欢的庶子,日子能过得有多好?比起她这个外人来是强一些,但是比起两个闵府里其他的少爷们,却是差得远。纵然他身边的妈妈和丫鬟有会女红的,却也不一定能问王妈妈、李妈妈要来布料和针线。

君兰没有理会李妈妈最后几句话,“这事儿就这么定了。妈妈记得那荷包给我准备个颜色素淡些适合男孩子的。”语毕她便往外面行去。

李妈妈问道:“姑娘去做什么?”

“寻顾妈妈她们要东西。”君兰头也不回地道。

李妈妈就没跟过去。

红梅朝姑娘那边紧走了几步,经过李妈妈的时候,快速地小声道:“我瞧着姑娘今天好说话得很,待十少爷也很好。”

那样她想要求的事情应该容易一点罢。

“这叫好说话么?”李妈妈唇边的不悦一闪而过,原先的姑娘只顾着带十少爷玩或者寻表姑娘晦气,别的什么都不理会,那才是好说话。现在瞧着倒是眼尖了,心也敏锐起来。

回想起夫人那句姑娘懂事了,李妈妈愈发烦躁。不过这些话她不能与其他人讲,就与红梅道:“姑娘今天累了,怕是离开不多久就会回来。我去安排荷包的事儿,你伺候好姑娘就行。”

红梅应了一声,脚步匆忙地跟了过去。

*

出了芙蓉院后,君兰片刻也不耽搁,快步朝青草院行去。

虽知九爷不会把人带到他院子里去审问,但一想到自己之前要进青草院时的情形,她还是不由自主担心起来。

也不晓得顾妈妈和玉帘会不会想要硬闯进去,毕竟那院子里还有很多她生活过的痕迹,怕只怕她们两个会为了她而据理力争。那可就麻烦了。

希望她们两个还在原处待着。

君兰脚步匆匆到了青草院外面,没有到院门口去,而是绕到旁边的小道上准备从这儿过。

她还记得当时玉帘和顾妈妈站着的那个转角,打算去那里看看她们还在不在。

眼看着到了先前的转角处,再走几步就能瞧见那个地方了,君兰却在此时闻到了醇香酒气。

这浓郁香气有些熟悉,君兰尚未记清楚自己到底是哪里遇到过,就在转过弯的刹那看到了不远处那高大的身影。

他相貌极其出众,但几乎无人仔细看过他样貌如何,只因那双凤眸太过冷肃锋锐,只一眼就会让人不寒而栗、再不敢放肆去瞧。

可是此时的他敛去了所有的锐利与锋芒,正站在花圃前盯着一丛小花细看,动作轻柔举止小心,竟是现出一种别样的温柔来。

君兰想要离开,却是晚了。

听到动静,闵清则眼神骤然转厉,“谁!”

君兰没防备会在这个时候撞见九爷。

他周身骤然现出的寒意让她心慌。习惯使然,君兰如以往一般唤道:“九叔。”

此二字出口时的熟悉语调让闵清则有一瞬的失神,但不熟悉的声音却让他厌恶过后更生心痛。

“无礼!谁准你如此放肆!”

闵家人太过凉薄。

唯一可以这样唤他的女孩子,已经不在人世。

从此以后,这里谁都不准再用这个称呼。

闵老夫人一大早就起来了,又遣了丫鬟婆子到各个院子去喊人,让大家都早点儿准备着过去。

君兰在选衣裳的时候犯了难。

柜子里原本的衣裳都颜色浓艳,甚少素淡。偶有几件也都旧了,只一件可身的还是两天前发生溺水事件后她刚穿过的。原本想要搭配耳上羊脂玉坠,现在看来好似不太容易。

高氏看她在柜子前踌躇不止,探身过来瞧,“何必这样为难?挑一件好看的就是。小姑娘家,穿什么都漂亮。再说了,今天是好日子,鲜艳点好。”

君兰笑笑,选了件缂丝百花长裙,外穿银红色缠枝纹对襟褙子。

高氏上下打量着,觉得女儿愈发明艳漂亮,满意极了,带着她往老夫人那儿去。

两人来到恒春院的时候,三房人已经到了,就连住在外院的闵书钰也已经在屋里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