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家国对此嗤之以鼻:“讲究?那是啥?能当饭吃不?”

张氏不敢反驳他,只好絮絮叨叨地扯话说:“你们从小弟家拿来不少东西吧?那被子咋给你大哥家的振富了呢?咋说也得平分啊,拆吧拆吧,就是不给咱们布,还能得几两棉花呢。还有那几个窝窝头……”

“瞎叨叨什么!”

袁家国的一嗓子吓了张氏一大跳,她有些委屈,却不敢正面和袁家国杠,只小声说:“我叨叨啥了……本来就是……”

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在袁家国威胁的眼神下闭了嘴。

她闭嘴了,可袁家国心中的气还没消,他暗暗思考:这东西到底是妈拿走了,还是给大哥家的混小子用了?之前去医院给芃芃交的钱可是从公中出的。可这事说起来,是老大家的振富一手惹出来的,可跟他们二房没啥关系,凭啥从公中出?

袁家老大袁家党吃了个从袁芃芃家弄来的窝窝头,也在想钱的事:小弟的抚恤金都在妈那里,这钱按理应该是归公中的,就是不知道这钱到底是归了公中还是妈的口袋。还有,之前的医药费可是他媳妇垫的,虽然之后妈从公中补了,但他是长子,公中的钱不就是他的钱吗?

想到这里,他窝窝头也吃不香了,又恨起袁芃芃来,从袁芃芃家搜刮来的东西根本就不够医药费,除了铁锅和被子啥的,根本就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当时就不该嫌那个箱子重,让老二扛着,一起搬过来多好。算了,大不了以后再去一趟。

这头,陈二舅去叫村长,袁芃芃则和陈老娘把牛车上的东西都搬下来,送到地窖里去。

说起这地窖,还是袁家的一个秘密呢。按理说,他们这边并不是东北那边,冬天虽然冷,可还能过,因此没什么打地窖的人家。

但陈立花是个有远见的,当时起房子的时候,她就想着弄个地窖,一是冬天存一些蔬菜吃,二是好藏东西。这不,今天就派上用场了,妇联等单位给的东西又实在又稀罕,实在不方便显于人前。

等陈二舅把大队长找来后,袁芃芃就跟他说了家里遭贼的情况。大队长一看她家这情况,也很惊讶:“咱们这儿风气挺好的,得十几年没遭过贼了,咋你刚出院就碰到这事儿?亏得家里没人,要不然伤了人就麻烦了。”

陈老娘接话道:“可不是嘛,这人都能砸开锁来偷东西了,万一手上有个刀子啥的,这可咋整!”

大队长一听,严肃起来了:“我往公社里反应反应这个情况,一定得保证大家的安全。”

陈老娘满怀感激:“那就麻烦袁大队长了。”

等大队长一走,陈老娘就拽住了袁芃芃:“囡囡,咋样?我说的还行吧?”

袁芃芃对着她比了个大拇指。

陈老娘前思后想,又开始犹豫起来:“不行,你还是得跟姥姥去住,你自己一个小孩子,又出了这种事,我咋放心呢。”

袁芃芃:所以说晋江系统的一个月之期是很明智的。

“你现在是城里户口了,说实话和他们老袁家也没啥关系了,也不吃他们队里的粮,你那奶奶根本管不着你。要是他们真敢来闹事,还有你两个舅舅呢,让他们专捡疼的地方揍。我看他们也是欺软怕硬的,要论硬,咱们家的人可都不是什么怂货,多揍几回他们就改了。”陈老娘越说越觉得自己有理。

袁芃芃哭笑不得,还是得耐心的劝:“我弄条狗就行了,正好也跟我做个伴。这年头,只要不偷粮食,那不是啥都好说吗?反正我跟着你们吃饭,把粮食搬过去不就行了?”

“而且,”她说着顿了顿,“我觉得,我,我爸我妈应该也想让我住这里吧,我得守着这个家。”

陈老娘看着与女儿相肖的外孙女,觉得那泪差点就出来了,她忍了又忍,说:“那……行,让你舅给你找一条大狗,能看家护院的。”

袁芃芃送走了陈老娘和陈二舅,松了一口气:终于可以和系统沟通一下了。

“晋粒?”

晋粒随叫随到:“宿主,你找我?”

“你知道我家是谁偷的吗?”

晋粒想了想,说:“不知道。”

袁芃芃瞬间就给了它一个嫌弃的眼神:要你何用?

晋粒委屈巴巴地垂下了头,又听宿主问了一句。

“那你知道闯关地图的第三关怎么过吗?”

它刚想回答“不知道”,却被宿主越来越嫌弃的眼神憋了回去,好半天,才支支吾吾地说:“就,就背下来,然后……就那样过呗。”